懵懵懂懂,我接受了这个男人
2006年,我22岁,就是在那个如花的岁月我认识了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那个让我曾经幸福过却又深深伤害了我的男人———李然(化名)。
那年6月,我从广东回到恩施工作。一晃到了10月,我还清楚地记得是10月3日,公司的杨阿姨说要给我介绍一个男朋友,问我愿不愿意和他见面。我当时没有特别在意,以为杨阿姨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就随口应允了。
那天晚上,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和我的姐妹们出去玩到晚上11点才回到家。
回家后,我打开遗忘在家的手机一看,竟然有11个未接来电,我回拨过去,他说他就是杨阿姨介绍的那个李然,当天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听说我愿意和他见面,就在杨阿姨家一直等我回电话给他。
他的诚心让我似乎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就答应去见他了。他比较瘦,中等个子,可以说,他属于淹没在人海之中毫不显眼的那种人,但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
通过杨阿姨的介绍,我了解到:他在另一个城市工作,28岁,因为要开车出去跑销售,所以经常在外出差。就这样,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让女孩心动的表白场面,我和他就成了特殊的朋友。
他每次出差回来,都要和我一起聊天,一起出去吃东西,一起逛街,每次玩得都很开心。和他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我带他去见了我的父母。我妈妈对他不是特别满意,觉得他的年龄应该不止28岁。
也许是太相信自己的感觉了吧,我觉得他是一个可靠的人。
可2006年12月5日,发生了一件让我难以接受的事情。那天晚上,李然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说他们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醉了,要我安排他们去宾馆住宿。就在我拿他的身份证去给他们开房时,我看到他身份证上显示的出生年是1973年,比他告诉我的年龄整整大了5岁,比我大了11岁,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就趁他不注意时又看了看他放在钱包里的驾照,依然是1973年。我把身份证和驾照放回钱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把他们安顿好后,我就一个人回家了。
他的谎言让我很伤心,第二天,我没有接他的电话,晚上,他通过打我同事的电话,找到了我。
他一脸疑惑,问我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显然,他并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看着他一脸的焦急,我的心又有些软了。
我和他走到风雨桥边坐着,我许久不语。犹豫过后,我还是问了他是否在年龄上向我撒了谎。他终于明白我为什么生气了。他告诉我说,他是真的很爱我,在介绍年龄的那刻,就感觉很对不起我。他还告诉我他家里的故事,他的父母很早就离异了,他跟他爸爸住在一起,能够得到我的爱,他觉得很幸福,所以格外珍惜。他的坦白让我很感动,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在我正要说出分手的时候,他又给我讲了一件让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他说,其实在2005年10月1日他就认识了我,那天他和朋友来我妈妈的餐馆吃饭,看到我后他就动了心。他的话似乎不像是在撒谎,因为我妈妈确实开过餐馆,那年国庆节我也确实从广东回来过,而且我以前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我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分手了,那夜,我们彼此用心谈了很多。
从那天开始,我内心彻底接受了他。
2006年12月20日,他打电话给我,要我把他放在我这里的衣服送到他那里去,当天下午,我就坐车去了。
那天晚上,他因为不放心我一个人住,就陪我住在他的房子里。他要我把身体给他,我没有答应,说要结婚后才可以,他同意了,他说他尊重我的意见。从此,我更相信他了。
他依然经常出差,每天晚上半夜两三点,他都会打电话和我聊天。我到现在都还有这个习惯,每到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我就会醒来,然后拿出我的手机,按下他的号码,但再也没有拨通的勇气。
2007年2月28日,我又去了他工作的城市。就是在那个晚上,我把自己交给了他。虽然我不是特别想这么年轻就结婚,而且我妈妈也不放心我嫁给他,但我们还是约定好在当年5月份结婚。
然而就在这段时间,他的工作出现了一些变动,心情不是很好,我们也没有为结婚做太多的准备。4月底,我感觉身体不适,去医院一查,医生告诉我怀孕了。意外怀孕,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因为怀孕时正好我感冒了,吃了很多药,医生建议我把孩子打掉。我感觉特别痛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他知道后,只是说了句:“打掉就打掉,不打就不打。”他的冷漠让我特别伤心。
他因为工作不顺,经常出去打牌,那段时间,我常常几天见不到他。每次问他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孩子怎么办时,他总是沉默,我每次都只有以泪洗面。
5月7日,我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从进医院的那一刻,我就有点恨他了,他曾说过不让我受伤、不让我哭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到。
后来,因为他后妈不同意我们在他们家里结婚,我们的结婚约定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犹豫再三,我丧失了离开他的勇气
打掉孩子后,我辞掉了工作,去他工作的城市和他一起住。他还是每天出去打牌,留下我一个人呆在房子里看电视。
一天,我收拾房间的时候,在一个抽屉里看到了很多他和一个女孩的亲密合影,我又仔细地在房间里寻找,企图找到更多关于那个女孩的信息。没有找到更多的关于那个女孩的信息,而我却发现了另外一些让我诧异的东西:治糖尿病的药。
我把这些东西都放回了原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因为以前听别人说过糖尿病患者每天需要打针,那天晚上,我偷偷地看到他等我睡着后拿着针药去了厕所。
我一夜没有睡着,心里老是浮现最近发生的这些让我心碎的事情:没能结婚、打掉孩子、那个女孩、他隐瞒的病情、他对我的不关心。第二天,等他出去后,我又找出这些让我心碎的东西,坐在窗前,噙着泪水,给他写了一封信。
我告诉他,我不是怕打掉孩子,只是怕他的冷漠;不是怕婚姻推迟,是怕他不努力;不是怕他有病,只是怕他隐瞒着我。虽然还有些放心不下,但我还是说出了分手。
留下信后,我一个人去了武汉,我打算彻底忘掉这个男人。
我去了武汉的一个同学的家,过了约一个星期,我突然发现他坐在我同学的楼下。因为以前在武汉玩的时候,我告诉过他我同学的大概住址,他可能是抱着唯一的希望到这里来找我的。打不通我的电话,他又打我同学的电话。因为同学说话吞吞吐吐,他断定我在她家里。等了几天后,有一天,他跟踪我的同学,在我同学的家里找到了我。
他给我再三解释,我最终还是原谅了他,和他一起回到了恩施。这次过后,我丧失了最后一丝离开他的勇气。
匪夷所思,我弄丢了我的初恋
回恩施后,我继续上班。因为种种原因,他卖掉了车,整天以打牌度日。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开始越来越僵,由赌气升级为争吵。到了2007年9月,我经常打电话都找不到他。偶尔打通了,每次他都告诉我他在乡下钓鱼。有一次我的语气不好,他甚至威胁我说如果我再对他态度不好,就再也打不通他的电话了。因为爱他,因为不想失去他,我也只得顺着他。从9月到10月,我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上他。我不知道他整天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的病情是否有好转。
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上他,联系上他后,我要他来看我,他又一拖再拖,直到10月8日,他才来恩施看我。当我问他是不是不想我时,他告诉我他特别想我。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他丝毫不提这一个月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联系我。那天晚上我们又吵到很晚。
我和他之间的共同语言也越来越少了。我原以为过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转的,然而因为一些误会,我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了。
有一天,他的手机里收到了一些无聊的信息,他回拨过去别人总是不接,后来,他借他以前的女友———娟的电话打过去,那个人却和他在电话里面骂了起来。后来那人经常打电话到娟的手机上骂她。李然以为是我干的,就打电话骂我疑神疑鬼,我莫名其妙地被他骂,心里特别痛苦。后来,无论是我因为担心他的病情打电话给他,还是因为我想他了去看他,他对我的态度都特别冷淡。每次我提出分手的时候,他都一言不发,过几天后,他又打电话给我说他真的不想失去我。
去年过年的时候,他告诉我他要去他一个朋友家里,不能回恩施。照例和以前一样,我10多天联系不上他。2月19日,我终于打通了他的电话,但是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他后来解释说是他的手机不小心掉了。
再后来,我打电话给她,有时候会莫名地转接到娟的手机上,好几次之后,娟开始骂我骚扰她。我特别委屈,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我痛苦不堪。
但我实在想不通,我究竟错在哪里。我现在只想他到我面前,把一切事实告诉我,即使要放手,我也想听到他亲口告诉我他不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