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727天气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令人作呕
一场唇枪舌剑过后，我和六个“仙女”都疲劳已极，横七竖八、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趴在沙发上谁都不愿动弹。虽不如多年后国外摄影师镜头下被称之为“行为艺术”蔚为壮观的人体摄影，却也是阴柔的乳波臀浪中夹杂着一点阳刚，黑白相间之中充斥着如梦如幻。
“哎呦……八哥你真是‘金刚’，把我们姐儿六个都干没磕了，‘整个浪儿’都‘啦啦胯’了。我说你们姐儿几个快别‘四仰八叉’的躺着了，‘麻溜儿利索儿’的都给我起来包饺子！……”不知过了多久，“F2”冯芳这才懒洋洋的喘了一口长气说道。
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嬉皮笑脸的说道：“呵呵……《三国演义》里边啦有‘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故事，俺今儿个有幸‘舌战六雌’。……日后，虽然不能像诸葛亮一般成为千古佳话，也定当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风流美谈！……”
“唉呀妈呀……八哥真能‘唻大彪’！……还整出‘舌战六雌’来了，你真觉得你是诸葛亮……”“屎真香”史珍香坐起身，忽然发现“想接吻”项洁雯还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见“想接吻”闭着眼睛没动弹，“屎真香”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捏住“想接吻”的鼻子，往上一拉，笑道：“哎呀哇尻！……我说咋这么沉，还不起来！……”
“想接吻”十分夸张的“哇”的一声大叫，挣脱开“屎真香”的手指，爬起身来嗔道：“老七你‘虎了吧唧’的还没疯够呀？……拽我鼻子干啥？……”
“呵呵……老六你‘嘚儿的呵’的，连老七拽你鼻子干啥都不知道，‘急头掰脸’的干啥？……还不是想让你起来包饺子。……”“卖淫”麦颖坐在沙发上笑道。
“哼……二姐‘啥前儿’和老七穿‘连裆裤’了？……你俩‘嘚了吧嗖’的是不是没让八哥怼‘愚拙’，想让八哥再‘糟践’一把……”“想接吻”撅着小嘴儿说道。
众“仙女”闻言，不由得哄堂大笑，我也不由得莞尔。“F2”大笑之中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卖淫”的腿上，“卖淫”立刻杀猪般大叫起来：“唉呀妈呀……”
“F2”急忙站起身，笑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二妹！……大姐真的不是故意的。……”
“卖淫”揉着玉腿，呲牙裂嘴的说道：“不是故意？……那也不能下死手呀，疼死我了……”
我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了旅行袋中的孔雀DF－1型相机中还有几张胶片。为了让六“仙女”别再像一群麻雀般“叽叽喳喳”的打闹，整得我晕头转向的，我故意转移了话题：“嗨……俺的相机里还有几张底片呢，咱们合个影咋样？……俺放几张一尺二的，给你们一人一张。等你们‘老模喀什眼’‘前儿’，瞅一瞅咱们的合影照片，那可贼拉‘带劲儿’呀。……”
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张我们七个人的合影，成了我和“F2”、“想接吻”永诀的最后纪念。“鸡从良”姬翀靓闻言，撇了撇嘴说道：“嘿嘿……咱们谁都没穿‘正儿八经’的衣服，照相‘磕碜’死了！……八哥‘整个浪儿’就是一个超级大流氓。……”
我“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四妹‘稀罕’俺，不就‘稀罕’俺这个‘流氓’嘛。……”
“黄鼠狼”黄淑兰“咯咯”一声娇笑，盯着我的眼睛，满含深意的说道：“四姐你别和八哥‘劲儿劲儿’的，八哥这主意还真是‘狗撵鸭子，呱呱叫。’嘻嘻……我可不在乎，八哥先给我照一张没穿‘正儿八经’的衣服的照片。在哪旮沓照？……”
“五妹在床上就中！……”见“黄鼠狼”乐于捧场，我笑嘻嘻的跳下床，打开旅行袋，拿出孔雀DF相机。
在经过“卖淫”身边时，这个不知深浅的死妮子居然掐了一把我的大腿，调皮的笑道：“呵呵……你这玩儿意好不好使？下一个给我照……”
我一手拿着孔雀DF相机，一手在“卖淫”的腋下捅了一下，不怀好意的笑道：“‘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二妹是不是皮子紧了，想‘松一松’？……要不皮子紧了，等八哥给五妹照完了，你敢不敢让八哥搂着照一张？……”
众“仙女”中那五个好事之女闻之，无不像打了鸡血般兴奋得“嗷嗷”叫了起来。“卖淫”虽然不止被一个男人搂过，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被男人搂着拍照的经历却还没有过，毕竟她不是日本AV女优。何况，在刚刚改革开放的年代，人们的思想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开放。现代的女生恐怕让她骑到男生脖子上拍照，她都敢。
“卖淫”俏脸一红，扭捏着说道：“呵呵……还是你搂着老五照吧……”
“我才不让他搂着照像呢，多‘磕碜’呀……”“黄鼠狼”说着，又对我说道：“八哥……你咋‘磨磨唧唧’的，人家都摆好姿势了，你快来照呀！……”
“黄鼠狼”侧卧在床上，见众人的目光一起投向她，又抬起一条玉腿，姿势极为不雅。“F2”“嘎”的一声大笑，说道：“哎呀我尻！……老五照相的姿势也忒随便了……”
在“黄鼠狼”大笑之前，我手疾眼快，端起相机，“咔嚓”一声，拍下了她这张姿势极为不雅的照片。“卖淫”自然不肯让我搂着拍照，我也没强求，在她搔首弄姿的摆好姿势后，也给她拍了一张很美的照片。其她四个“仙女”，虽然嘴上说没穿什么像样的衣服不好意思拍照，但早已被拍照的新奇所吸引。扭扭捏捏了一番之后，让我每人给她们拍了一张照片。
就剩最后一张胶片了，我按下孔雀DF相机的自拍按钮之后，跑到六“仙女”身后，拍下了“一公六母”的合影。
相机“咔嚓”一声响过之后，“F2”笑道：“咱们疯也疯了，像也照了，该包饺子了……”
众“仙女”连连称是，立刻和面的和面，拌馅儿的拌馅儿，忙碌起来。也许，女孩儿天生就有做饭的潜质，很快就和好了面，拌好了馅儿。接着，又说说笑笑的擀皮儿的擀皮儿，包的包。这种大家一起忙着包饺子的情景，让我一下子回想起来刚入学时，我们几个男生冒着刺骨的寒风把烂土豆送到粉条厂换回来那顿饺子的艰辛。此时回想起来，当真恍如隔世。
哈尔滨有句俗话，叫做“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虽然是“一公六母”，阴盛阳衰，却丝毫不影响我们七个青年男女笑闹的积极性。开始包饺子没有几分钟，六“仙女”干活儿的手就不老实了。“嘻嘻哈哈”的你摸我一下，我掐你一下，搞得大家的衣服上沾满了面粉。我的身上自然也免不了被涂抹得到处都是面粉，在燕语莺声中，我怡然自得，乐在其中。
“唉呀妈呀……八哥你别瞎闹，多‘埋汰’！……”“F2”扭了扭身子，躲开我的手，边捏好一个饺子，边把手上的面粉抹在我的腮边，说道：“你们都听说了吗，北三市场卖饺子的老胡家那哥儿仨让公安局大案队给抓起来了，说是卖‘人肉馅’饺子。……”
“啊？……怪不得都说老胡家的饺子贼拉好吃，都排着队去买呢，原来是‘人肉馅’的？……真他妈的恶心死了！大过年吃饺子不是新鲜事，‘人肉馅’的饺子还是头一回听说。……”“鸡从良”皱眉说道。
“那……那大案队咋知道老胡家卖的是‘人肉馅’饺子？……”“屎真香”奇怪的问道。
“屎真香”的问题说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我擀皮儿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转身望着“F2”，静候下文。“F2”冲我笑了笑，说道：“呵呵……是我一个同学的邻居老何家在他家买的包子里吃出来个女人的手指头。就报了案……”
“F2”的话没说完，“鸡从良”扔掉手中的擀面杖，捂着嘴跑到门边的“泔水桶”边，“哦”、“哦”的干呕起来。其她“仙女”虽然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却也面面相觑，连连吞咽，极为难受。“卖淫”扔掉手中的饺子皮儿，说道：“哎呀哇尻！……吃出啥来不好，偏偏吃出个手指头来，今儿个这饺子还能吃嘛。老胡家那哥儿仨咋不‘嘎嘣瘟死’……”
“想接吻”笑道：“你们瞅瞅！……你们瞅瞅！……你们这是干啥呀？……你们又没吃过手指头，要说‘闹得慌’的是八哥，咱们姐儿六个包饺子，就等于咱们的手指头让他尝过了，再吃把死人的手指头又能咋的？……”
“黄鼠狼”拧了一下“想接吻”的大腿，坏笑着说道：“你的手指头‘白不刺啦’的，嫩的能掐出水儿来，把你的手指头割下来给八哥包饺子吃，细皮嫩肉的口感指定不错。……”
“‘滚犊子’！……咋不把你的手指头割下来包饺子？……”“想接吻”一把推开“黄鼠狼”的手，嗔道。众“仙女”立刻笑了起来，“手指头包饺子”引起的不适立刻烟消云散。
我在放寒假回家之前，“海哥”张罗着我们“八大金刚”哥儿八个聚了一次，给我饯行。酒酣耳热之际，二哥“武二郎”私下里对我说，刚接到公安部的通报，说是吉林省吉林市的两个杀人恶魔可能潜逃到了哈尔滨，要求哈尔滨市公安局注意排查，协助缉捕。
“海哥”闻讯后十分震惊，要求三哥“黄瘸子”的手下停止外出，全力以赴找人，决不能让这俩“瘪犊子”来哈尔滨“祸害”人。
二哥开玩笑的对我说道：“二哥老觉得你是福将，可惜的是八弟学校放假，你要回家了。……八弟要是不回家，二哥的这件案子‘备不住’还能‘得你剂’呢……”
据二哥讲，吉林市的两个在逃杀人恶魔一个叫杨玉斌，另一个叫张树祥。
去年的十二月十一日，吉林省吉林市船营区一座五层居民楼二楼的居民李建伟家下水道反水。当他请来人拆开排水管检查时，赫然发现堵住下水道的竟然是油腻腻的肉馅。觉得异常的李建伟连忙报警。接到报警后，吉林警方赶赴现场勘查。大量民警的到来和议论纷纷的居民使得这个偏僻的小区顿时变得热闹起来，租住在李建伟家五楼的杨玉斌和张树祥心里明白，那肉馅正是他们倒进下水道的人肉。待到警方查出了肉馅是人肉，对李建伟家楼上的三户居民展开调查时，杨玉斌和张树祥早已逃之夭夭了。吉林警方不得已破门而入，在杨玉斌和张树祥租住的房子内发现了与肉馅血型相符的血迹，以及被害人的遗物。吉林警方随即兵分两路，立案侦查。一路追捕逃犯杨玉斌和张树祥，另一路追查人肉的来源。
案情很快大白于天下。经鉴定，作案房间内的血迹是两个人的。通过排查公安局内部的失踪人员登记记录，刚刚成立的“夜帝”夜总会的“三陪小姐”十九岁的刘玉华和十八岁的焦春梅，进入了侦查员的视野，只有等进一步找到刘玉华和焦春梅的遗骨就可以确定了。
这件建国后并不多见的杀人分尸恶性案件立刻引起了轰动。公安部和吉林省公安厅都抽调了专家，赴吉林市公安局指导破案。侦查员拿着杨玉斌和张树祥的照片来到“夜帝”夜总会辨认，一个长得很漂亮，叫“小雪”的“三陪小姐”认了出来，说肥头大耳、官气十足的杨玉斌是哈尔滨市皮革厂的党支部书记，出手非常阔绰。黑瘦的张树祥据说是本地“倒腾”牛皮的，自己和另外一个叫“小琴”的“三陪小姐”曾经陪过两人。能说会道的张树祥见杨玉斌和“小琴”相谈甚欢，就鼓动“小琴”和“小雪”“出台”。“小琴”和“小雪”均以只“坐台”不“出台”为由拒绝了杨玉斌和张树祥。
经“夜帝”夜总会老板派人找来抱病在出租房修养的“小琴”确认，“小雪”所言非虚。“小琴”又向警方提供了另一条重要的线索，当她再一次见到杨玉斌和张树祥时，恰恰是叫做“小华”的刘玉华和叫做“小梅”的焦春梅正在昏暗的舞厅中陪杨玉斌和张树祥二人跳“贴面”舞的时候。
破案线索的矛头直指杨玉斌和张树祥。专家和侦察员们分析认为，杨玉斌和张树祥与刘玉华和焦春梅之前并不相识，年龄相差十多岁，情杀或者仇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多半还是“钱”惹的祸。
那时候，“万元户”可是相当了不得的人家。而方兴未艾的“三陪小姐”，被不知底细的人认为很有钱，被杨玉斌和张树祥以“出台”的名义骗走，谋财害命就在情理之中了。
至于杨玉斌到底是不是哈尔滨市皮革厂的党支部书记，经哈尔滨警方调查，答案是否定的，哈尔滨市皮革厂查无此人。这个结果，其实也在吉林警方的预料之中。但是，杨玉斌自报是哈尔滨市皮革厂党支部书记这个细节，还是引起了公安部专家的关注。的确，人在说谎言时，会在不经意间，把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或事物参杂在谎言中。根据专家的思路，哈尔滨市警方开展了大规模的“清网行动”，重点调查哈尔滨市皮革厂周边。
这场大海捞针的行动并不如警方所愿，但失之桑榆得之东隅。经吉林火车站多名职工回忆，杨玉斌和张树祥确实于案发次日乘坐吉林开往哈尔滨三棵树火车站的6021次列车离开吉林，前往哈尔滨。6021次列车的列车员也证实了杨玉斌和张树祥的确是在哈尔滨三棵树火车站下的车。公安部立刻下令，将案件侦破的主要方向放在哈尔滨。公安部几位专家也立刻移师哈尔滨。
杨玉斌和张树祥杀人的手段极为残忍，被害人的遗体绞成肉馅做什么？吉林船营区老百姓吃没吃过人肉馅饺子不得而知。如果真的吃过，那可是“三陪小姐”的肉包成的。
几年后，香港曾经拍摄了一部名噪一时的三级片电影，叫做《人肉叉烧包》，是由发生在澳门的真实案件改编成的电影。讲的是一九八五年八月，澳门路环黑沙海滩发现了人体残肢。最初，澳门警方怀疑是大陆偷渡客遇上了鲨鱼，被袭击而剩下的残体。但检验证实，残肢是被利刃切下的，于是澳门司法部李Sir（李修贤饰演）开始着手调查此案，发现八仙饭店老板郑氏一家在一夜间全部失踪。警方调查时，八仙饭店的现任老板黄志恒（黄秋生饰演）称郑氏一家已移民海外，并将饭店顶让给他。李Sir随后查得郑氏一家并无出境纪录，于是拘捕了黄志恒协助调查时。适逢黄志恒企图潜返内地，李Sir果断的将黄志恒拘捕。拘留期间，黄志恒非但不合作，并隐瞒事实。司法部只有用各种办法，逼迫黄志恒召供，而黄志恒则选择在牢内自杀与司法对抗。最后，在司法部严刑逼供下，黄志恒终于交代了杀人的全部经过。
片中饰演男主角黄志恒的黄秋生也因此获得香港金像奖最佳男主角。但是，黄秋生做梦也没有想到，由于他在《人肉叉烧包》影片中的出色表演，到现在让人吃起叉烧包来都大倒胃口。记得《人肉叉烧包》影片中有一段精彩的对白，就是现在回想起来，也十分耐人寻味。
李Sir在审讯黄志恒时问道：“尸骨你当垃圾扔掉了。那肉呢，你是怎么处理的？……”
黄志恒冷笑道：“肉？……就是各位长官又吃又拿，又不给钱的人肉叉烧包。嘿嘿……”
为了钱女人卖身，为了钱杀人剁陷。跟人两样的欲望像瘟疫般传染开来。自一九九八年至二〇〇四年期间，广东深圳，浙江台州、嘉兴市连续发生了杀害十名“三陪小姐”的恶性案件，“三陪小姐”被害后还被分尸搅成肉馅。命案主犯之一牛少江及其同伙，潜逃多年后，被哈尔滨警方在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抓获。一举破获了六起杀人碎尸十人的特大命案，以及三起绑架抢劫案件和一起伤害致死案件，还给了冤死的“三陪小姐”一个公道。
“嗨……我说大姐呀，你说老胡家那哥儿仨卖的人肉馅饺子，杀的能是谁呀？……”“想接吻”似乎是对人肉馅饺子的事很感兴趣。
“F2”停下手，笑道：“我有个舅在市局大案队，‘前儿个’来我家‘串门儿’，说起过这件事儿。……你还别说，这事儿‘整个浪儿’又整‘叉劈’了。老胡家哥儿仨还真是被冤枉的，他们家包饺子和包子的肉馅都是在北三国营商店买现成的。……这一下子，市局大案队过年‘那前儿’也不‘消停’，把北三国营商店封了三、四天，抓走‘老鼻子’人了。……可是，‘折腾’来‘折腾’去，还是没有抓着凶手……”
“F2”的话并不夸张。我后来在二哥“武二郎”处得知，公安部的专家力主哈尔滨的“人肉馅饺子”案和吉林市的“人肉馅”案并案侦查。公安局长出身的市委书记蒋仄铭给公安局鲍民安局长下达了死命令：限期破案！
鲍民安局长在市局亲自坐镇，集中精锐警力，配合大案队彻底搜查北三国营商店。
大案队在北三国营商店并没有发现杀人现场，商店的工作人员也都被排除了杀人嫌疑，尤其是人肉的来源更是查无结果，案件的侦破工作似乎走进了死胡同，愈来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武二郎”脑子中忽然灵光一闪，和吉林市警方来的人反复推敲了杨玉斌和张树祥的作案手法，决定改变大海捞针般的侦查手段，重点调查哈尔滨有“三陪小姐”的全部娱乐场所。
幸好哈尔滨那时有“三陪小姐”的娱乐场所屈指可数，这些大都是农村来的“三陪小姐”毕竟为数不多。要是十几年后，“三陪小姐”的成份和人数都发生了变化，排查将更难。但侦查范围虽然缩小了，侦查的难度仍然极大。适逢春节期间，绝大多数“三陪小姐”都回老家过年了，而能有几个“三陪小姐”肯把自己真实的家庭地址告诉别人呢？
公安部专家和鲍民安局长肯定了“武二郎”的侦查思路，动员了全哈尔滨的警力追踪回家过年“三陪小姐”的行踪。“武二郎”和“海哥”找来三哥“黄瘸子”商量，三哥的手下就别过年了，要发挥这些“梁上君子”的优势，去做和警察同样的工作，奇正相辅，另外开辟一条追踪失踪“三陪小姐”的途径。
“唉……被剁成饺子馅的老娘们儿也不知道是谁，多大岁数了，真冤！……要是再有‘不丁点儿’大的孩子，这杀人的人可就做了大孽了。哼……这个杀人的人不得好死，养活孩子都没屁眼儿！……”“想接吻”叹了口气，恶狠狠的说道。
“F2”看了看“想接吻”，笑嘻嘻的说道：“哎呦呦……瞅瞅我们家老六真是一副观世音菩萨的心肠。和八哥真是一对儿……”
我打断了“F2”的话对“F2”说道：“芳芳，你和六妹没事儿闲得‘五脊六兽’的‘伽哒牙’，‘好目秧儿’的扯上俺干啥？……”
“F2”对我笑了笑说道：“八哥，你的外号不是‘北侠’嘛。……老六这话说的大有侠气，你们俩男侠对女侠，不是天生一对儿，地造一双嘛……”
“他长得‘磕了吧碜’的，谁和他一对儿呀。也就三姐能看上他这个‘黑瞎子’……”“想接吻”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满含春意的美眸却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充满了爱意。